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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落锁,两人进了院,赵言熙给他用手机打灯,李星衍开这门二十几年了,闭着眼都会摸,于是道:“不用。”
赵言熙收了手机看腕表,十一点三十,二楼早就让房东夫妇落了锁了,她自然道:“你拿衣服上我那儿洗澡吧。”
李星衍眼皮微垂,月色下姑娘仰头看他,眼睛清凌凌的,他唇边微勾:“赵言熙,糖好吃吗?”
他又问了句,她刚才说甜,也没说好不好吃,于是舔了舔唇,“还行吧,水蜜桃味的。”
粉畔被舔得润着光泽,水蜜桃的香气散在夜里,他用钥匙挑了下赵言熙的下巴,暗眸里浮动月色:“你给我的水蜜桃,还没吃上。”
姑娘粉唇微张,感觉到他气息落在脸上,身子倏忽僵着:“李、李星衍,这里是院子。”
他眼睫微抬,漆黑浓烈的视线仿佛要在她眼里辗转,“那回屋里,行吗?”
蝶翼似的眼睫颤了颤,忽然,姑娘把手里的棒棒糖塞进他嘴里,“给你吧!”
小兔子塞糖的时候用了劲,撞在他唇边,甜甜的黏腻,他含进嘴,棒棒糖让他叼出了抽烟的范儿。
三楼的房间亮了灯,他上来的步子很慢,似乎是给她时间,一直到姑娘穿着蓬蓬睡裙出来,男人长影还靠在门边,双手插兜,唇边叼着吃完了的棒棒糖。
“让它抽一会水蒸汽,我去阳台晾衣服了。”
说完,戴着兔子耳朵的姑娘进了漆黑黑的阳台,就在她捧着衣服要腾出手开灯时,头顶伸来一道长手,“吧嗒”一声点开了灯,染着水汽的脸露在了男人眼前。
干干净净的,粉白,滑腻。
赵言熙心头慌乱地失序,急忙把衣服放在晾衣架上,但因为慌乱,吊带的内衣坠到了地上,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。
这回蹲下身把东西都包好了,背对着他说:“你赶紧去洗澡啊。”
李星衍修长的手指勾进她坠下的睡衣肩带,替她挂回纤细的锁骨上,粗粝温热的指腹染过滑腻的肌肤,问她:“那洗完澡后呢?”
她心头撞了撞,脖颈微垂:“那你就下去。”
“赵言熙,你刚才打球的时候偷看隔壁桌的几个男高三次。”
赵言熙清瞳一睁,扭头朝他道:“那刚才教我打球的女教练还看了你十三次呢!”
男人靠在阳台边,眼眸沉沉地笑着看她,“难怪一上车脾气就不对,过来。”
赵言熙拗过头去:“我有什么脾气,我还把教练钱给她了呢。”
“然后呢,她怎么说?”
李星衍眼睑含笑地看她,姑娘侧脸粉润润的,鼓着气跟人吵架的时候还会脸红。
“她问我为什么不让你教。”
李星衍眉梢微提,见她晾好衣服,手自然搭在她腰上把她揽了过来:“然后呢?”
他今晚出奇地有耐心,让赵言熙不得不怀疑:“你怎么对她的话那么感兴趣?”
他把她的手搭在阳台栏杆边,此刻屋外是寂寂月色,万家灯火晃着遥远的虚影,而他的手从她身后搭在栏杆上,围着她。
这种暧昧的,没有接触的姿势反而把她的心吊了起来,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落在她身上。
“我看见她问的是——你为什么没让男朋友教。”
赵言熙清瞳一愣,蓦地扭头看他,男人似乎料到她会这样反应,刚巧低下头,像是承了她的吻。
月明星稀的夜里,赵言熙唇畔印来一道薄热,水蜜桃味的,一点点含着她,水声泛起,舌腔被侵入,她僵得不会反应,男人嗓音蛊惑地落在她耳边,“刚才吃棒棒糖的时候,不是挺会舔的?”
赵言熙脸颊生热,“你……事不过三!”
她拗着脑袋回头看他,男人则低下头圈着她,后背是他滚烫的胸膛,耳边落来他的话:“隔壁桌那个男高,戴眼镜,斯文,打球输了也没脾气,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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