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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9章（第3页）

这一日，楚阳睁开了双眼，取出了一枚传音玉简。

“师父，您在吗？”

秦羽的声音传了过来，带着落寞的悲戚。

“小羽，怎么了？”

楚阳皱眉，从秦羽的口气，他刹那间想到了一种可能。

“师父，我和立儿返回了大秦王朝，回家看看，今天我们在桂水城逛街，还给一个小女孩买了一根糖葫芦！”

“我们本来很开心，真的，真的很开心！”

“可师父，立儿的表哥来了！”

“立儿就离开了！”

“他表哥周显，在我面前，摧毁了桂水城。这是一座城啊！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，就在我面前，在我面前血肉模糊，惨死当场！”

“他挥手间，天崩地裂，那种力量，超越了我的想象！”

“我竟然不能阻止！”

“师父，我是不是太废物了？”

秦羽声音悲哀。

“放眼天下，没有比你更天才的了！”

楚阳道。

他能体会到秦羽的心情。

年少有为，意气风发，又有心爱的人在身旁，可出现一个周显，却逼得立儿离去，城池破碎，而又无能为力。

对他的打击，太大了。

“我质问，我痛呼！”

“我问他：你就不怕天道的制裁吗？”

“他却说：我比你更懂天！”

“后来澜叔出现了，将周显打发走了！”

“我问澜叔：澜叔，难道肆意杀无辜的人不是罪恶吗？周显随意杀掉整个城池的人，老天不惩罚他一点半点？”

“师父，澜叔却说：小羽，天……并不是你我所能猜测的，也不是周显小子所能肆意说的。但是……至少我现在看来，杀戮的确不是罪。”

“天到底是什么？我思考了无数年，还是无法明白……但是族中前辈经过无数年的经验判断，天，是最无情的，他不会管你，任你杀戮，或者善良，任你救助千万人，还是杀戮千万人，天都不会管。估计这一切在天眼中估计都是渺小的吧。”

“物竞天择，你杀我，我杀你。联合众人，围杀一人。或者一人屠杀无数人……不管什么，这些琐碎的事情，天，不会管。”

“师父，您告诉我，澜叔说的对吗？天真的无情？”

秦羽很无助。

“小羽，你听着！”楚阳严肃道，“天道无情，天道至公，天道无对错，可人间却有对错！强者高高在上，弱者匍匐在地，强者肆意妄为，弱者朝不保夕！归根结底，力量至上，弱者为罪！”

“弱者为罪？我还是不够强！”

秦羽苦涩道。

“对，你还不够强！”楚阳冷静道，“你若是够强，可以将周显踩在脚下；你若是够强，可以将立儿留下；你若是够强，天下谁敢阻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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