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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放心。”金嫂见她出神,就把碗筷端起来给她,“只不过是吃坏肚子,夏天很常见的。”
端木槿点点头,吃了一顿不知滋味的饭,复又坐在窗边发呆。
如此到了日落时分,见到有几个人在曲桥对面的月门外探头探脑。她心感厌恶,喝道:“要监视就大大方方到里面来,何必在门外鬼鬼祟祟!”
那几个讪讪而笑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终都从门外钻了进来,走过曲桥,朝端木槿哈腰道:“端木姑娘,我们遇到了疑难杂症,特来请教你。”
端木槿怔了怔,才注意到这些人束着墨绿色的腰带,都是樾军的军医。本想冲口问他们是何病症,但随即提醒自己,不可再救治敌人,于是冷笑道:“你们的人有了疑难杂症关我什么事?”
那几个人未明了她话中的意思,只是抓耳挠腮道:“若不是棘手的病症,我等怎敢来打扰姑娘休养?实在是……我们谁也没见过这病症,也未在医书里读过……可能是因为我们读得书太少,再去翻查典籍,或许就能找着了……只不过,这病太过凶险,只怕我们去翻书的功夫,又要多死几个人了。”
又要多死几个人?端木槿心中一紧:“你们是说,已经有人丧命了?”
“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已经死了四个。”一名军医道,“还有七八人昏迷不醒,只怕……只怕也挨不过今夜。”
“什么?”端木槿大惊,“什么症状?”
“也就是上吐下泻。”另一个军医回答,“好像是吃错了东西,又好像是受了风寒……”
“但是和金嫂那天的情形又不同。”第三个军医补充道,“金嫂那天痛得死去活来,而这几个都是好好儿的忽然就上吐下泻,也没闹肚子疼,只是泻个不停——水米不进,竟然还是腹泻不止,实在奇怪!”
“不错!”第一个军医也说道,“有人是走路走到半途,忽然就泻起肚子来——我只见过走路忽然晕倒的,这样全没征兆却忽然泻肚子的,倒没见过。”
“是,是!”第二个军医跟着道,“有一个昨晚死了的,早晨还活蹦乱跳,中午就莫名其妙呕吐起来,昏倒之后怎么也救不醒——便是在睡梦之中,也是上吐下泻不止,半夜就没了——我先还以为是中了什么毒,但也验不出。”
端木槿皱起眉头:她亦未曾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。或许真的是有人下毒呢?是楚军反击计划的一部分?她心中闪过一丝希望,但同时也忍不住问道:“下痢颜色如何?”
“无血无脓。”军医们回答,“好像米泔水——按说就应该不是热痢,然而说是寒痢吧,哪儿有肚子不疼的道理?且病发如此突然,这简直……像是中邪了!”
“胡说八道!”端木槿斥道,“要么是中毒,要么是生病,哪儿有中邪的道理——我去看看!”说着,就起身要出门。
军医们连忙拦她:“姑娘,这可使不得!这病来得凶险,罗总兵已下令将所有患病的人移到西跨院去隔离起来,普通人为免被传染,都不得靠近呢。姑娘的身子还未大好,怎能去冒险?就是咱们几个来问你,也是冒着被罗总兵责罚的危险——他可不想姑娘染上怪病。我们只求姑娘给些指点,万不敢带姑娘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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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断症要望闻问切,我见不到病人,怎么帮你们?”端木槿推开他们,“再说,我要做什么,还轮不到罗满来指手画脚。赶快带路!”
那几个军医互相望了望,知道阻拦也是徒劳,又想,反正万事有端木槿担待着,何不让她帮自己解决难题呢?当下便让开了,又在前面引路,带端木槿往乔家大宅的西跨院来。
离开尚有一段距离,已经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,是病人所排泄的秽物、药味、熏醋味、炭火味混杂一处。军医们纷纷从怀里掏出手巾来,蒙住口鼻。其中一人有一条多余,便给了端木槿:“这还是姑娘在乾窑的时候立下的规矩,虽然我等以为,此病大多还是饮食不洁引起,但为防万一,还是遮住口鼻为上。”
端木槿点点头,也把手巾扎上。
一行人又再前进。快要到门口时,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。一人嚷嚷道:“你们这样把尸首一烧了之,可大错特错了!当初在乾窑,端木姑娘就是从尸身上寻找出病根,才钻研出来治病的法子!”而另外一些人则七嘴八舌地呵斥道:“胡说八道!死人不烧了,万一他身上的邪毒飞散出来,岂不是有更多的人会丧命?快放手!”
“唉,这个王小虾又犯痴了!”军医们跺脚,加快步子冲进跨院去。端木槿虽然伤处疼痛有些微微气喘,也尽力跟上。
到了院内,才看到是几个抬着尸体的士兵在争吵,大家都用手巾蒙着脸,看不清面目。只其中一人见到了端木槿,即迎了上来,道:“端木姑娘,快阻止他们。就这么把尸体给烧了,还怎么找出病因呢?”
距离如此之近,端木槿才认出这就是那天自己在养济堂救回来的少年士兵。
“胡闹什么!”一名军医呵斥,“王小虾,你不过是在这里帮手打杂,怎么治病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。难道这里只有你一个这乾窑跟随过端木姑娘吗?”
少年王小虾一脸不服气,望着端木槿,希望她说句公道话。
端木槿此事对着突如其来的病症也所知甚少,若能从尸身上找到些线索,或许可以寻出病因,也找到医治的办法。因点头道:“你说的不错,此病甚是古怪,应该看看邪毒是如何毁坏脏腑以置人于死地。在这院子里辟一处地方,我来处理尸首。”
“是。”军医们感觉丢了面子,但也不敢违背端木槿的指示,便让打杂的士兵们照办了。王小虾还不肯走,缠着端木槿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在这里观察的心得。其中大部分都和军医们先前向端木槿所描述的相同,唯有一点补充之处——王小虾说,所有病倒的人,昏迷了几个时辰之后,周身皮肤就布满皱纹,年轻人顷刻变得好像老人家一般。
“对,对,对!”有个军医也附和,“所以我才觉得像是中邪!”
端木槿瞪了他一眼,不想多费唇舌,自将面上的手巾又扎紧了几分,挽起袖子来,走到一间病房的门口,见到摆着一坛烧酒,便浸了浸手,跨入门内。那里三张床上分别躺着三个人。正如王小虾所描述的,个个面如死灰,眼窝深陷,皮肤布满皱纹。其中一个正趴在床边向木桶里呕吐,听到外面有人进来,微微转过头。看到了端木槿,他露出无限渴望的神色:“端木姑娘,你……你一定要救我!”
端木槿上前搭了搭他的腕子,但觉脉搏沉细欲绝,当是吐泻过久,阳气暴脱,正是凶险万分。然而,这到底是何病症,当如何治疗,她毫无头绪。便在这一犹豫的功夫,那人已经昏厥在床上。
“姑娘也觉得棘手吗?”军医问道,“我们已经试过各种方子,都不见效——”他说着,取过一本册子来,上面记录着每个病人发病的时间,症状,以及用了何种疗法——有清热化湿的蚕矢汤,也有温化寒湿的藿香正气汤、附子理中丸,有在亡阴时应急的生脉饮、大定风珠等,也有在亡阳时回阳固脱的通脉四逆汤和参附汤……再后面就记录着死亡的时间了。可见所试药方并无见效。
“这本册子也是按照姑娘在乾窑立下的规矩做的。”军医道,“罗总兵让咱们一切都照乾窑的法子,或许可以防止疫症扩散,也寻着医治的办法——这些药材,有些还是从江阳千里迢迢调来的……可惜,咱们的本领实在有限……”
端木槿咬着嘴唇:在乾窑的时候,她也曾感到束手无策,但还不是挺了过来?记得小的时候,她父亲曾跟她说过,世上没有医不好的病症,寻到治疗之法,只不过是迟早而已。十多年前,带她去百草门拜会长辈,那时林枢到了郑国的不归谷治疗疫症。经历了万般凶险才战胜病魔,走出不归谷时,林枢说:“世上或许有暂时救不活的人,但没有无法医治的病。既然找到治疗的方法只是迟早,那么大夫该做的,就是和老天爷争时间。”那时的端木槿,只不过是一个小小孩童。但这句话却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。
而那个颀长、温和又镇定的少年,也从此闯入她的心扉。想要在他的身边。想要像他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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