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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破晓之链（第3页）

菲斯娜紧握着大剑，脚下的土地满是碎裂的残骸，空气中弥漫着大战后残留的异样气息。她目光冷漠，环顾四周。

她微微抬眸，望向圣都的方向，神色未变，但眼神却逐渐锐利，仿佛在透视远方汹涌的妖气。

“那头有两股巨大的妖气……”她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，仿佛只是冷静地分析战局，然而那一瞬间，眼中闪过一抹深思的光芒。

“其中有一个相当不稳定……”她轻声自语，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。

沉吟片刻，她的目光微微一偏，落向另一方战场，视线凝聚，捕捉到了些许值得在意的细节。

“另一边有四名觉醒者，跟数名战士……”她低声道，话语间流露出几分思量。

“一边是我的分身，一边是新鲜的血肉……真令人犹豫……”她的语气依旧平静，但似乎在做出某种抉择。

片刻后，她似乎不再犹豫，身形瞬间消失，下一刻已然出现在远处观战的二人身后，悄无声息，如鬼魅般降临。

鲁路猛地一惊，立刻回头，眼中满是震撼：“什么……”

而在一旁的莲耶却没有露出丝毫惊讶，嘴角缓缓勾起，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刻。

菲斯娜侧头，冷冷扫视着二人，目光犹如刀锋般锋锐：“循着人类气味过来看看，结果竟是两个老头……”

鲁路心头狂跳，额角浮现细微的汗珠，但仍勉强维持着笑意，语气带着一丝苦涩：“我一世英名，竟然不懂得见好就收……”

莲耶突然轻笑起来，那笑声带着几分意味深长，甚至带着某种兴奋的愉悦：“太好了、太好了。真是有眼福，竟然能在这么近的距离，亲眼看到我创作出的最高杰作。”

他微微倾身，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菲斯娜，眼神里透着一种审视杰作般的满足，笑意更浓：“对了，就是这面孔。我印象很深刻，战士里面可没人像你有着那么纠结的过往。”

菲斯娜眉头微蹙，眼神中透出一丝不解：“你……认识我？”

莲耶轻笑着摇头，声音温和得仿佛在讲述一段有趣的故事：“当然，连你忘记的过去，我都知道。”

他的语气依旧轻松，仿佛在谈论一件寻常小事：“我后来依据成为极端强大战士的你的经验，尝试在其他后补战士的孩子身上重复实验，结果却是不成功。”

他微微叹息，语气却带着一丝玩味的调侃：“果然，那是需要在那种极端环境下，经历过各种内心煎熬，凭自己的意志做出选择，才能成就出你这样的个体的。”

他停顿了一瞬，笑意更深，仿佛是为了让菲斯娜更清晰地理解：“我说的是你杀了假冒你父亲的妖魔，之后的事。”

鲁路闻言一愣，而菲斯娜只是淡淡地注视着莲耶，没有立刻回应，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。

莲耶微微倾身，语气平稳，带着一丝悠然：“你或许还留有一点点自己杀死父亲的记忆，可是在那之后的记忆，应该是一丁点儿也不剩了吧。”

“你可能以为你杀死父亲之后，我们就去到那个村落，然后你马上就成为战士吧，其实不是这样的。”

“这两件事之间存在着少许的时间差。毕竟处在深山里的小村落，里面的事没那么快传到外界去。”

莲耶微笑着，语气始终带着一种似乎很享受的娓娓道来：“你的村子把村民分成几个集团，打算轮流隔离起来，以锁定谁是妖魔。可是某一天，有一家人到了早上都没出现，村民们马上发现事情不对。”

“他们想探视里面的情况，可是当那家屋子里开始飘出腐臭的气味之后，村民们的怀疑就转为了确信。出于恐惧，谁也不敢靠近那屋子，原本从外界供应的水和食物，自然也就断了。”

菲斯娜静静地听着，神色渐渐变得复杂，而莲耶的笑意未曾消退，继续说道：“再次打开那屋子大门的人，是碰巧经过村子附近，听了村民的求情后前来查看的战士。”

“而那，已经是你杀死父亲，一个月后的事了。”

鲁路闻言，脸色骤变，惊愕地脱口而出：“啥……”

莲耶微笑着看向菲斯娜，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味：“根据当时战士的报告，屋子里有三具腐败的遗体，还有一名妖魔的尸体。而战士在其中，救出了一名毫无疑问是人类的少女。”

“那少女几乎没有外伤，肉体也没有虚弱的迹象。因为在她砍下妖魔首级之后，她吃掉了他肉体的一半——”

嗖——

空气中划过一抹极快的寒光，莲耶的身体瞬间被一剑斩裂，切口深可见骨，一截血肉尚且连着他的躯干，血液在空中划出弧度，洒落地面。

菲斯娜冷漠地一挥大剑，目光冰冷至极，声音低沉而不带一丝感情：“闭嘴吧，你的声音听了真碍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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